王化禹 刘亮亮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指出：“在一百年的非凡奋斗历程中，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顽强拼搏、不懈奋斗，涌现了一大批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一大批顽强奋斗的英雄人物、一大批忘我奉献的先进模范，形成了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红岩精神、抗美援朝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特区精神、抗洪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等伟大精神，构筑起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1]

总书记强调的精神谱系是既一代代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在各个历史时期不断创造辉煌的历史性成就也是中华民族不断走出磨难迈向伟大复兴新征程的历史见证，是我们必须铭记、传承和弘扬的宝贵精神品质。作为中国共产党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中重要成员的周恩来，对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构建与传承有着建设性的贡献。

一、周恩来精神与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关系研究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内容主要有伟大建党精神、先驱精神、红船精神、八一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抗战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在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主要内容有抗美援朝精神、两弹一星精神、雷锋精神、大庆精神等。而周恩来经历并参加了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以及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参与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建构形成，其精神在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形成中做出伟大贡献。

近代以来中华民族饱受磨难，外有列强入侵瓜分侵略丧失主权，内有封建荼毒祸患民众阻碍进步，面对深重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无数仁人志士上下求索，经过实践和比较，先进革命者选择了利用马克思主义改造中国救国图强，创立中国共产党，中国革命面貌自此焕然一新。周恩来同志便是中国共产党在浩浩革命大潮中的优秀领导者，他“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之一，中国人民解放军主要创建人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是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他“从1927年起就是党中央的核心领导成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长期担任党和国家重要领导职务，参与领导了革命和建设时期党的各项重大工作，为党和人民事业取得的每一个重大胜利付出了巨大心血”[2]。

对于周恩来精神的研究众多，主要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即周恩来精神的形成和提出、周恩来精神的内涵、周恩来精神的时代价值等。关于周恩来精神的形成和提出的研究主要有黄明理《“周恩来精神”的提出过程与研究方法》[3]、陈沈慧《周恩来精神的渊源及重大意义》[4]，前者尤其指出周恩来精神实质上是由周恩来在长期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形成的理想追求、思想观念、道德情操和工作作风等所体现出来的、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崇高价值理念和信仰。这一点黄明理等在《周恩来精神》一书中再次提及。[5]

关于周恩来精神的内涵的研究是在周恩来精神形成研究之上继续深挖的结果，如赫中洽《民族楷模——略论周恩来精神的基本内涵》[6]、张寿春《“周恩来精神”的科学内涵及其历史价值》[7] 等等，并最终形成了“四点论”、“五点论”、“六点论”、“八点论”、“九点论”、“十点论”等六种观点[8]，大同小异，因时而变，此前贤备述，不再赘语。

关于周恩来精神的内涵的研究往往和周恩来精神的时代价值研究结合在一起，且关于周恩来精神价值研究无疑最多，   如周荫祖, 栾永华《“周恩来精神”的内涵及时代意义》[9]到陶林《论“周恩来精神”及时代价值》[10]，将周恩来精神在各个阶段与众多方向的意义加以论述。

除此之外，在深入研究和弘扬周恩来精神方面,一方面要加强现实维度的教育，如陈晋《深入研究和弘扬周恩来精神》[11]强调周恩来精神应和中国近现代史、党的历史、新中国历史的研究结合起来、与党的中心工作和历史使命结合起来、与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结合起来。另一方面要加强青年学生教育，如王涛《试论以周恩来精神培育当代大学生》[12]，以周恩来精神为当代大学生提供精神养料。

相比而言，论述周恩来精神与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关系的研究始终较少，但以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而言，有杨明伟《雷锋精神、时代精神与周恩来精神》[13]之类。总体关系研究而言，有王家云《周恩来对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贡献——以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相关精神的培育为例》[14]但相比于周恩来精神的其他研究仍然较少。 

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形成的革命时期、建设时期、改革开放和新时代四个时期中，周恩来同志在前两个历史时期对中国共产党人精神的培育，有直接的重大作用也有间接的深远影响，探赜周恩来精神在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的地位、梳理周恩来精神与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形成的关系势在必行。

二、革命时代周恩来精神与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形成

（一）周恩来与伟大的建党精神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创建了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15]百年风华正茂，中国共产党人在百年奋斗之中所体现的精神面貌，正是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伟大建党精神的体现。周恩来同志作为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之一，用革命实践书写和践行了伟大的建党精神。

“心中有信仰，脚下有力量”[16]，作为旅欧共产主义小组负责人之一的周恩来，目睹工人运动在法蓬勃发展，认为以共产主义为最高目标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值得信奉的科学，相信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俄十月革命是值得中国借鉴的正确道路，在法积极马克思主义宣传活动，引导广大青年加入党组织。“我认的主义一定是不变了，并且很坚决地要为他宣传奔走”[17]，“1921年，他在巴黎参与创建旅欧共产党早期组织，成为中国共产党最早的党员之一”[18]。

1922年9月1日出版的《少年》第2号上发表了《共产主义与中国》一文。他在文章中旗帜鲜明地指出：“共产主义之为物，在今日全世界上已成为无产阶级全体的救时良方……他能够解决世界的乱象，为什么中国不可以找他来作救时的良方？”[19]1922年3月，在欧洲的周恩来得知觉悟社社友黄爱在长沙领导工人罢工时被湖南军阀赵恒锡杀害，十分悲愤，写下《生别死离》诗一首。他在诗中写道：“壮烈的死，苟且的生。贪生怕死，何如重死轻生！”[20]周恩来在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积极投身革命实践坚守自己的革命理想的同时，始终践行初心担当作为一名共产党员的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是伟大建党精神形成的重要奠基人之一。

2021年9月29日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第一批伟大精神正式发布^[21]，建党精神名列首位，彰显出精神谱系源端的重要地位，也将党的伟大精神谱系规范化、明晰化。伟大建党精神是周恩来等中国共产党先驱创党实践的思想成果，亦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之源。周恩来精神是伟大建党精神的时代表现，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是对伟大建党精神的继承与发展，三者之间是“水”“源”“流”、“叶”“根”“枝”的关系。

（二）周恩来与八一精神

“八一精神”是以周恩来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领导南昌起义，建立新型人民军队过程的经验总结，体现为“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听党指挥的坚定信念，不屈不挠的顽强作风，为民奋斗的崇高品德”[22]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南昌起义亲历者和领导者，周恩来同志在“八一精神”的形成中发挥了重大作用，是八一精神的主要缔造者、培育者和杰出代表，这一时期内，周恩来精神和“八一精神”内涵是相同的。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后，由张国焘、周恩来、李维汉、李立三、张太雷五人组成的中共临时中央常委会于7月中旬成立，确定了组织民众进行武装起义的新政策，着手制订湘、鄂、粤、赣四省进行秋收起义的计划，并任命周恩来为中共前敌委员会书记。在随后的中共临时中央常委会议上，周恩来要求中央从速决定南昌起义的政治纲领和策略，切实计划发动湘、鄂、赣和广东东江一带工农势力，并要求共产国际经由汕头迅速接济军火物资。[23]7月31日战前动员会中，遇张国焘阻挠，他提出不妨把这次武装行动只作为一次“兵变”，不发表宣言和政治纲领。周恩来义正词严地指出：“南昌起义是我党独立领导革命武装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开始。”、“我们是武装夺取政权，不是什么‘兵变’。”[24]张国焘后因得知张发奎已参加庐山反共会议，最后表示服从多数，始决定于8月1日凌晨举行暴动。南昌八一起义之所以能够打响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是因为以周恩来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敢为人先、坚持抗争的精神，同时面对个别权威的中央领导，周恩来坚持正确立场审时度势，最终使得起义计划顺利实施，为中国革命打开了新局面。

其次，在大革命失败后，以周恩来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并没有被屈服于敌人的大屠杀，而是抱着坚定的信念前往南昌，对党员、部队进行思想政治动员，夯实“听党指挥”的基础，认真执行党的决议，落实战前组织动员工作。7月31日下午，警卫队接到待命行动的命令。天黑后，大家全副武装在宿营地待命。正在这时，周恩来从旁边走过，停了下来，对他们说：“同志们，要准备打仗了，怕不怕？”大家齐声回答：“不怕！”周恩来接着又说：“好！这次打仗，我们是有完全胜利的把握的，你们准备接受光荣的任务吧！”[25]

在起义部队南下过程中，他说：由于党内右倾机会主义的领导，招致了大革命失败。南昌起义的意义是用革命的武装反对反革命武装。他说教导团是培养革命骨干的地方。鼓励我们在这次到广东的行动中，在战斗中学习，在战斗中前进，把自己锻炼成为勇敢无畏的战士。”[26] 周恩来的讲话使广大指战员对当前形势和起义部队的任务有了深入的了解，使“听党指挥”真正落到实处。周恩来在1959年军事博物馆预展期间，在《南昌起义》的版面前，当讲解员讲到“大革命失败后，为了挽救革命，1927年8月1日，周恩来等同志领导了南昌起义”时，周恩来当即指出：“哪是我领导？是党的领导，应该说是党的领导！”[27]这充分体现出，周恩来同志一心为公，始终坚定地捍卫党的领导的高尚品质。

这一时期内周恩来精神还包括坚持和反动派斗争到底，表现了不屈不挠的顽强作风。南昌起义部队在周恩来的组织领导下，经过周密的计划和布置，南征初期还算顺利，但行军到汀州至汕头期间，因战事不断，给养短缺，行军异常困难。南进过程中周恩来患上了疟疾，10月3日起义军行至流沙，周恩来和其他起义军领导人在流沙召开了最后的决策性会议，他检讨打了败仗的因素之后，提出了善后的办法：“武装人员尽可能收集整顿，向陆海丰撤退，今后要作长期的革命斗争。这工作已经做得略有头绪了。非武装人员愿留的留，不愿留的就地解散。已经物色好了好些当地的农会会友作向导，分别向海口撤退，再分头赴香港或上海。”[28]此时周恩来顶着高烧仍旧战斗在指挥一线，同志们都建议他静心养病，他说：“我的病不要紧，能支持得住。我不能脱离部队，准备到海陆丰去，扯起苏维埃的旗帜来！”[29]南昌起义的成功发动以及南下部队面对艰难的环境依然能够坚持斗争，在于指战员的正确领导以及起义部队的英勇作战，更是有以周恩来为代表的共产党员面对困难始终保有不屈不挠的顽强作风。在“周恩来精神”汇总下的“八一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建国后周恩来精神与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关系

（一）周恩来与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

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周恩来同志为为新中国政权的巩固以及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同样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70年多前，中国人民志愿军，肩负着人民的重托、民族的期望，高举保卫和平、反抗侵略的正义旗帜，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发扬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同朝鲜人民和军队一道，历经两年零9个月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赢得了抗美援朝战争伟大胜利。2020年10月23日，习近平主席在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大会上强调：“英雄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始终发扬祖国和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为了祖国和民族的尊严而奋不顾身的爱国主义精神，英勇顽强、舍生忘死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不畏艰难困苦、始终保持高昂士气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为完成祖国和人民赋予的使命、慷慨奉献自己一切的革命忠诚精神，为了人类和平与正义事业而奋斗的国际主义精神，锻造了伟大抗美援朝精神。伟大抗美援朝精神跨越时空、历久弥新，必须永续传承、世代发扬。”[30]习总书记的讲话深刻阐释了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的内核。

1950年6月，朝鲜内战爆发，7月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开赴朝鲜。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周恩来作为党和国家的主要领导人，在国内他要辅佐毛泽东决策，在国际上他要去苏联争取斯大林的援助，还要同朝鲜金日成协调，同美国等进行斗争。周恩来其超群智慧和胆略气魄，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身上的“抗美援朝精神”。

以周恩来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高级领导人，在抗美援朝战争的决策、准备、部署、指挥过程中有重要作用。1950年9月29日，中国政府得到可靠消息，美军准备越过三八线，随即周恩来代表中国政府郑重宣告：“中国政府绝不能容忍外国的侵略，也不能听任帝国主义者对自己的邻人肆行侵略而置之不理。”[31]

从国际视角观之，以周恩来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过程中，同时也展现出了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朝鲜战争爆发之后，美国认为这是以苏联为主的社会主义阵营与其争夺世界霸权的形式，并公开对南朝鲜进行军事援助，从而遏制社会主义在东亚地区的发展。1950年7月8日，在接见柴成文等即将赴朝的外交官时，周恩来分析了朝鲜战争的形势并交代了任务：要向朝鲜同志表示，有什么需要中国做的，请他们提出来，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一定会尽力去做。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持两党两军之间的联系并及时了解战场变化。[32]同时为了更好的应对美帝对朝鲜的侵略，周恩来同志受毛泽东和中共中央的委托飞赴苏联，与斯大林等苏共领导人商谈中国出兵抗美援朝、争取苏联给予中国武器装备援助以及向中国人民志愿军提供空中掩护等问题。随着战争形势的不断变化，胜利的天平逐渐靠向正义的一方，在周恩来等人的不懈斗争下，美方代表最终于1953年7月27日签订了《朝鲜停战协定》，朝鲜半岛实现和平。

以周恩来同志为代表的共产党人在面对美帝国主义咄咄逼人的态势，临危不惧、泰然应敌，展现了坚强的革命乐观主义、忠诚主义、英雄主义精神。以周恩来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秉持维护世界和平、打击侵略势力的目的，坚持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相结合，组建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与朝鲜人民军一道，为争取民族独立和维护世界和平与“联合国军”开展了正义之战，凸显了中国人民的国际主义精神。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抵御了帝国主义侵略扩张，捍卫了新中国安全，保卫了中国人民和平生活，稳定了朝鲜半岛局势，维护了亚洲和世界和平。[33]

（二）周恩来与伟大的两弹一星精神

20世纪60年代初，面对着帝国主义国家依靠手里掌握的核武器，蛮横地推行核讹诈和核威胁政策，以毛泽东、周恩来等为代表的第一代党中央领导集体，在1958年5月党的八大二次会议上，发出“我们也要搞人造卫星”的号召，决定以中国科学院为主组建专门的研究、设计机构，拨出专款，研制人造地球卫星，从此，“两弹一星”工程拉开序幕。而“两弹一星”精神的阐述是在1999年9月18日，为了纪念“两弹一星”的成功研发，国家召开了表彰大会。大会上，在表彰完为“两弹一星”做出突出贡献的科学家后，更是对研制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精神作了深刻阐述，并号召全国上下进行学习。时任国家领导人江泽民同志强调：“‘两弹一星’”精神是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和科学精神的体现，是中国人民在20世纪为中华民族创造的新的宝贵精神财富。”[34]

“热爱祖国、无私奉献” 是两弹一星精神的鲜明底色，面对美国的核威胁，1952年5月，周恩来主持研究国防建设五年计划时，就酝酿研究试制原子弹、导弹等尖端武器装备问题，征询有关科学家的意见，从各方面进行准备。原航天部法规司司长焦勇在《周总理对中国航天事业发展的关怀与指导》一文中说：“同其他各部比较，周总理对航天部的关心更多，所花费的心血也大，讲话、指示也最多。我们粗略统计了一下，在我们编写的《当代中国的航天事业》一书中，共出现过200多个人的名字，周恩来的名字出现过数十次，是最多的。”[35]被周恩来亲切地称为“小邓”的“两弹一星”元勋邓稼先回顾自己的亲身经历说：“周总理作为中央专委的负责人，给我国的核事业注入了说不完、道不尽的智慧、勇气、忠诚与力量，使得在封锁、禁运和孤立的国际环境下，完全靠自己的拼搏取得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每一次的成功都凝聚着周总理的心血！”[36]为了打破西方大国的核封锁，让新中国能够在国际上有话语权，以周恩来同志为代表的共产党员怀着热忱的报国之心，不辞艰辛为两弹一星事业不懈奋斗，彰显了两弹一星精神的鲜明底色。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是“两弹一星”精神的立足基点。“两弹一星”的成功进一步昭示了艰苦奋斗永远是我们战胜一切困难、夺取事业胜利的重要法宝。1960年7月16日，苏联政府照会中国政府决定召回在中国工作的苏联专家，在中国核工业系统工作的200多名苏联专家将全部回国并且也要带走全部的关键图纸资料。另一方面，美国也在对中国进行不断地核威胁而此时中国国内也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困难，值此内外交困之际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做出了自力更生研制原子弹的重大决策。张爱萍回忆说：上世纪“60年代初，全国都要在困难中苦斗，我们在戈壁大漠里就更困难一点。恩来同志听说我们的生活情况后，立即从各地调拨生活物资支援我们。”[37]周恩来同志始终与科研人员心连心。

“大力协同、勇于登攀”，是“两弹一星”精神的根本。它是成就“两弹一星”事业的重要保证，充分体现了依靠集体智慧协同攻关的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社会主义制度巨大优势。在“两弹一星”研制过程中，全国各有关地区、部门、科研机构、院校、工厂和广大科学技术人员、工程技术人员、后勤保障人员和解放军指战员群策群力，分工负责、团结协作，集思广益，不断攻坚克难。科学研究，尤其是高尖端科技研究，没有团队协作是不行的。对此，周恩来多次强调科学研究工作必须团结协作，他说“科学研究的协作是大问题，协作好了可以节省人力、物力、财力”[38]

因此，在国家极度困难的情况下，为了维护国家主权和长久稳定，以周恩来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和广大科研工作者，始终坚持迎难而上，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为新中国安全稳定不懈努力。可以这样说两弹一星每一次的实验成功是全国各部门分工与协作的结果，是以周恩来同志为代表的广大共产党员以及科技工作者大力协作相互配合的集体主义精神的力量的展现，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团结带领中国科技工作者攻坚克难不断永登高峰的坚定信念，同时也是伟大的两弹一星精神最好的彰显。

结语

江泽民同志在《在周恩来同志诞辰一百周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周恩来的精神, 就是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同脚踏实地的工作作风的结合”、“就是对上负责同对下负责的结合”，“就是高度的原则性同高度的灵活性的结合”。[39]胡锦涛同志在《纪念周恩来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进一步指出周恩来精神集中表现在以下六点:“周恩来同志始终信仰坚定、理想崇高, 集中表现为他对党对人民无限忠诚的精神”、“周恩来同志始终热爱人民、勤政为民, 集中表现为他甘当人民公仆的精神”、“周恩来同志始终顾全大局, 集中表现为他高度珍视和自觉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精神”、“周恩来同志始终实事求是、严谨细致, 集中表现为他求真务实的精神”、“周恩来同志始终虚怀若谷、戒骄戒躁, 集中表现为他谦虚谨慎的精神”、“周恩来同志始终严于律己、廉洁奉公, 集中表现为他无私奉献的精神”。[40]

进入新时代后，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将周恩来精神概括为六个楷模：“周恩来同志是不忘初心、坚守信仰的杰出楷模”、“周恩来同志是对党忠诚、维护大局的杰出楷模”、“周恩来同志是热爱人民、勤政为民的杰出楷模”、“周恩来同志是自我革命、永远奋斗的杰出楷模”、“周恩来同志是勇于担当、鞠躬尽瘁的杰出楷模”、“周恩来同志是严于律己、清正廉洁的杰出楷模”。[41]

以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角度来说，周恩来同志在建党、建军、对外、对内都做出了极大贡献，周恩来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时代表现。“周恩来同志半个多世纪奋斗的人生历程是中国共产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历史的一个生动缩影，是新中国孕育、诞生、成长和取得崇高国际威望历史的一个生动缩影，是中国人民在自己选择的革命和建设道路上艰辛探索、不断开拓、凯歌行进历史的一个生动缩影。”[42]

周恩来同志的崇高精神、高尚品德、伟大风范，感召和哺育着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周恩来同志身上展现出来的中国共产党人的崇高精神，是历史的，也是时代的，将激励我们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征程上奋勇前进。